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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 威脅我,沒用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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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晚夏看著傅夫人,眼神淡淡的,嘴角笑笑的,看似吊兒郎當又依然絕美的模樣,她好看的唇瓣微微張啟。

她說,“傅夫人,作為您這把歲數的老年人,還這麽來欺負一個弱女子,您覺得,您的家教,很好?”

“我欺負你了嗎?”傅夫人依然面不改色,一副富太太高貴模樣。

“您用金錢來侮辱我,不叫欺負嗎?我還覺得,你欺負我的方式中,選擇了最惡劣的一種,您說是嗎?”

“程晚夏!”傅夫人眼神淩厲,口氣加重。

“其實,在你說我糾纏傅博文這件事情上,我覺得我必要對你澄清一點小事兒,我可從來沒有糾纏過你兒子,那我也不否認5年前曾因為錢爬上過你兒子的床,你先也不要動怒,我沒在你兒子身上得到什麽,就20萬加一個不痛不癢的小角色,相比起現在你想要給我的簡直是九牛一毛吧,所以其實5年前我也沒得到什麽好處。你們家兒子去了美國那麽久,我也沒有再見過他,這次回來後,我自覺我本本分分的拍我的戲,偶爾陪陪客人賺點小費,我從來沒有主動去勾搭過他,我甚至也正盼望著傅夫人你勸勸你兒子別來糾纏我了,我有喜歡的人的,關心我的人都知道我對言爵一往情深,至於你兒子傅博文,我真心覺得,就哪邊涼快哪邊去。”程晚夏說這麽一段話時,她甚至感覺到她嘴角還帶著微笑。

她想,她裝也得裝得像傅夫人這樣,不露聲色。

對,就這樣不露聲色。

“你的意思就是,是我兒子死皮賴臉纏著你了?”傅夫人眉頭一揚。

“是的。”程晚夏點頭。

“原來如此。”傅夫人諷刺的,笑了,“我兒子身價上億,上海街頭最有價值的鉆石王老五,想要嫁入我們傅家的千金從18歲到38歲,絡繹不絕,你說我兒子死皮賴臉纏著你,你還不屑一顧?”

“事實就是如此,雖然我確實不想打擊你作為母親的心情,不過我有一點還是得提醒你,傅夫人,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你兒子一個人最優秀,至少在我看來,言爵比傅博文就好多了。就像你說的,想要嫁入你家的女人多得很,也就變相說著你兒子的女人關系有多覆雜,我還沒那個能耐處理這麽覆雜的男女關系,我還就勤勤懇懇的過我單純的日子吧。”

“單純的日子?”傅夫人又笑了,諷刺極了。

估計覺得她這種娛樂圈的戲子用單純兩個字來形容,就純粹侮辱了那兩個字似的。

“言爵?是這個名字是吧。”傅夫人眉頭一揚,“東南亞最大黑幫老大言王的兒子?!你還果然是很會找男人!”

東南亞最大黑幫老大言王的兒子?!

程晚夏突然有些傻眼,她真的不知道傅夫人說的這個言爵,是不是她口上說的那個言爵。

她就像傻了一般看著傅夫人。

“莫非,你不知道?”傅夫人看著她,“也對,現在活躍在娛樂圈的言爵,還真的沒幾個人知道他背景如此,不是正天和言正之間有點來往,也不會知道這些,不過程晚夏,作為長輩確實得提醒你,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,他們那種背景的確實不看出生,但打打殺殺的適不適合你……算了,其他我也不多說,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兒,你別纏著我們家博文就行了。”

程晚夏看著傅夫人,她說的,就真的是她的那個言爵。

怪不得,言爵那麽排斥她。

怪不得她找好了些人都查不到言爵到底是什麽背景。

原來,東南亞最大黑幫的太子爺。

果然讓人,望而生畏。

“程晚夏。”傅夫人眉頭一蹙。

這種富家夫人,哪裏受過這種冷落。程晚夏完全就不把她放在眼裏了?!

“說完了嗎傅夫人!”程晚夏怒視著她,她實在辦不下去那所謂的裝腔作勢了,她看著傅夫人,她現在就想早點走,然後好好問問言爵,是不是就因為這樣,才讓他離她那麽遠?!

可如果真的是那樣?

她還能這麽一如既往嗎?!

她咬唇。

狠狠的咬唇。

“這麽沒規矩!”傅夫人臉色不好的對著程晚夏,“我最後問你一次,你是不是真的不會糾纏傅博文。”

“都說了是傅博文糾纏我。”程晚夏也沒好氣。

“你說話的真實度我不想追究,但你記住你說的話,不要傅博文有任何關系,錢你考慮一下,想通了,想要了,你來找我,我……”

“傅夫人!你不要滿口錢錢的行不行!我不要你家的臭錢,你家傅博文我也不稀罕!最重要的是,傅夫人,威脅我,沒用!要威脅找你兒子威脅去,我程晚夏反正就一戲子,耍起橫來也丟不了什麽東西,倒是你們傅家要面子,你以後也別來找我了,我不想見你!”

說完,程晚夏就從座位上站起來,起身就想走。

剛剛走到門口,迎面對上從外正準備沖進來的傅博文。

程晚夏楞了一下,斜眼看到傅博文背後的衛小小。

衛小小拿著手機晃了晃,還一副不用感謝我的表情。

程晚夏真想怒火沖天的罵衛小小。

“你怎麽來了?”傅夫人也看到傅博文了,站起來,口氣不好。

“媽,你有什麽事兒沖我來,你找程晚夏做什麽!”傅博文很自然的拉著她把她護在身後,就怕她被人欺負了似的。

程晚夏看著他拉著她的大手,手指動了動,輕輕的動了動。但傅博文的大手拉著她的力度很堅定。

她抿著唇,決定先冷靜。

“沖你有效的話,我需要找程晚夏?”傅夫人看著他,一臉冷漠。

“以後別找她!”傅博文冷冷地說著,說著拉著程晚夏就想走。

“傅博文,你給我站住!”傅夫人怒吼。

傅博文抿著唇看著她。

“我剛剛還在質疑程晚夏說的話,她說是你一直糾纏他,我一度還不相信,現在看來果然如此。你就這麽要一個女人,騎到你的頭上,騎到我的頭上來?傅博文,你就是從小這麽被教育的?”傅夫人冷冷的口氣,帶著冷冷的責備。

“我怎麽被教育的?你是我媽不知道啊?也對,我從小就被送去國外,你確實沒有參與我的教育,不過媽,你也是女人,你說這種話,你覺的妥當嗎?”

“傅博文!”傅夫人怒吼,“你馬上給我放開程晚夏!”

“我說過,這輩子除了她,我誰都不會娶。傅夫人,時候不早了,你早點回去歇著吧,明天我會回去找爺爺,我的事,小時候你沒參與過,長大了,更輪不到你來參與!”

說完,傅博文拉著程晚夏,沒有管傅夫人的盛怒,徑直走了。

衛小小一直躲在大廳看裏面的動靜,一看著傅博文拉著程晚夏出來,就楞著要不要跟上,程晚夏使眼色讓衛小小一起,衛小小連忙跟了上來。

傅博文把程晚夏拉著走了好長一段距離,程晚夏使勁把傅博文的手甩開,“好了,傅博文。”

傅博文看著程晚夏,看著她被他勒紅的手腕,微微松了松手。

“你回去吧,我和小衛走。”程晚夏說。

傅博文看著她。

“你媽都不準我倆在一起了,你就別糾纏我了,我也很忙,沒時間應酬你媽!”程晚夏沒好氣的說著。

“你生氣了?”傅博文看著她,嘴角居然還帶著笑。

笑你個大頭鬼啊。

程晚夏心情本來就不太好,“我就是生氣,一天被這麽些人指著鼻子罵,你來試試。”

“對不起。”傅博文道歉,一臉誠意。

“對不起有用,警察拿來幹嘛!”程晚夏耍橫。

“那你想怎樣?”

“別來糾纏我,我就謝天謝地太謝你了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我在我媽那裏說得還不清楚嗎?”傅博文看著她,眼神裏莫名其妙就有了一些深情。

深情?!

她肯定是走眼了。

“我不知道你說了什麽。”程晚夏臉一歪。

“我說,這輩子除了你,我誰都不會娶……”

“那你就單身一輩子吧!”程晚夏吼完,拉著杵在一邊覺得很是尷尬的衛小小,大步離開。

傅博文看著她的背影。

這個程晚夏,怎麽就死不松口!他都做到這地步了!

程晚夏心裏也想著,傅博文這段時間,肯定是腦子有問題,絕對有問題。

“晚晚,你慢點行不?老骨頭經不住你這麽折騰。”衛小小叫住程晚夏。

程晚夏停下腳步,一把甩開衛小小的手。

衛小小揉著自己的手腕,拉她的也是她,甩她的也是她。

這晚晚到底發什麽小姐脾氣啊!

“衛小小,我突然很想哭。”程晚夏看著她,兩眼真的通紅通紅的。

“怎麽了?”衛小小連忙關心道,“我剛剛看的很明白,傅博文都是站在你這邊的,而且沒給傅夫人什麽好臉色,你這是該笑不該哭吧。”

程晚夏不說話,就看著衛小小,眼眶依舊發紅。

“哦,哦,我知道了,你是因為得不到婆婆的喜歡傷心吧?!哎,我也沒處理過婆媳關系,以後我多研究研究這方面,讓你退役後也能夠有立足之地,絕對不讓你委屈……”

“嗚嗚。”程晚夏抽泣了兩聲。

衛小小看著程晚夏,有些楞了。

程晚夏這麽多年,倒真的沒怎麽哭過。

這是……

“嗚嗚哇哇。”程晚夏非常委屈的走過去抱著衛小小,然後就真的傷傷心心的哭了出來。

衛小小懵了。

她實在處理不來這樣的程晚夏!

“你先別哭了,我們先回車上,這大街上這麽多人,被狗仔拍也不知道會被寫成什麽樣子了,乖,我們先上車。”

程晚夏在衛小小的攙扶下坐進了保姆車內。

程晚夏的哭聲越來越大,看上去無比的委屈。

衛小小就坐在旁邊,無從下手的,等著她哭完。

一直到達紫堇花園小區的地下停車場,程晚夏都還在抽泣,衛小小沒辦法,只得送她回家,兩個人坐在沙發上,衛小小去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程晚夏面前,“今天怎麽就這麽脆弱。平時沒見你這麽矯情啊。”

“你才矯情。”程晚夏的哭聲已經變成了抽泣,她沒好氣的對著衛小小,“小衛,我也不知道,為什麽突然就覺得很難過。”

“是因為傅夫人?”

“一半吧。”

“什麽意思?”衛小小茫然了。

“傅夫人確實對我說了些不好的話,我其實也覺得她說得對,像我這種小人物實在不該去闖什麽豪門,你也知道豪門這個地方,一般人進去不了不說,進去了也沒什麽好日子過,我以前也明白,就今天被她這麽直白的說出來,我真心覺得,我有點受不了。”

“你不是受不了傅夫人給你說的這個,你是受不了,有人這麽直白的告訴你,傅博文和你的差距這麽大。”衛小小一針見血。

程晚夏咬著唇。

“我是不是說得太直白了。”衛小小看著她,“不過晚晚你也別太難過,傅博文喜歡你啊。我剛剛在餐廳看你進去有點久,就擔心你真的被傅夫人給欺負了,我琢磨著我對付傅夫人也不太是那塊料,就突發奇想的想到了傅博文,我就給他打了電話說你和他媽在一起,他就急切的問了地址給跑了過來,臉色別說多急切了,我當時就想,不管傅夫人怎麽欺負人,傅博文都有那能力保護你。所以我那一刻真的很放心,讓你就給傅博文這麽走了,盡管少了這麽一棵搖錢樹……”

“小衛,為什麽什麽事情你都這麽為我考慮?”程晚夏突然問她,話題有些感性。

衛小小一楞。

她也不知道,潛意識的吧。

這麽多年,大家不都是掏心掏肺的,恨不得對方過上好日子嗎?

這,也不需要什麽理由吧。

就因為這不需要什麽理由,才顯得這份友誼這麽偉大。

衛小小的嘴角笑了笑,“我還不是想著我壓榨了你這麽多年,你走的時候,還是得開開心心的,免得以後埋怨我。”

“我知道不是的。”

“那你知道是怎麽樣就行了,說出來,我怕起雞皮疙瘩。”衛小小摟著自己的身體,做出非常誇張的表情。

程晚夏的嘴角笑了,然後又暗淡下去,“小衛,你知道言爵的背景嗎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傅夫人說,言爵是東南亞最大黑幫老大的兒子。”程晚夏說,一字一句。

衛小小楞怔了兩秒,突然爆出口,“麻痹的,我就說言大爺那貨不簡單嘛!這背景說出來,不嚇死倆人啊!怪不得我說那啥,他在娛樂圈甚至是圈外牛逼哄哄的人,也沒人敢惹他,我操!我就說5年前你糟蹋人傅博文的時候,沒人來騷擾你,原來就是言大爺給罩著的啊!以後我見著他,那不都得……”

“小衛,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些。”程晚夏打斷她的話。

衛小小嘟著唇,“我不就小感嘆一下嘛,誰讓言爵這麽牛逼。”

“你說我命苦不?”程晚夏看著衛小小。

“命苦?我不覺得啊?我覺得你命挺好的啊,特別是男人緣上面。”衛小小一本正經的笑瞇瞇道。

程晚夏垂眸。

“你別生氣了,我開玩笑的,我知道你因為15歲那年的事兒變得對感情患得患失,想找一個人平穩的過日子,本來言爵是你的最佳人員,現在知道他這麽強大的背景後你就開始退縮了,不過晚晚,我真心很想問你,如果真的愛一個人,會因為他的出生而改變嗎?你到底想好,你對言爵是什麽感情了嗎?”衛小小很認真。

“我不笨,我分得清楚什麽是愛情什麽是友情,在沒有傅博文這麽三番五次出現在我面前時,我對言爵的感情從來都穩定無比,但是傅博文惹亂了我的生活,現在他媽還來找我麻煩,這個傅博文,上輩子絕對是我的克星!”

“估計傅博文也會覺得,你是他的克星。”衛小小一本正經。

程晚夏嘴角笑了,想起傅博文確實經常在她這裏吃癟,心裏莫名劃過一絲溫熱。

她覺得她現在的感情,真的好亂。

她真的得理理,自己到底想要怎麽過……

“對了小衛,你給張正田說了嗎?明天下午的戲份別安排我的。明天言爵過生日。”

“哦,說過了,我辦事你放心。”

“嗯,時間不早了,你回去吧。”

“利用完了就讓我滾蛋。行,反正我衛小小也就是你這麽使喚的。”衛小小無奈的聳肩。

“小衛,那個今晚,謝謝你。”

衛小小嘴角一笑,“說這話得多見外。”

程晚夏就看著衛小小心情非常好的走了出去。

衛小小怎麽就能讓自己隨時隨地的保持這麽好的心情呢?!

果然沒心沒肺的人,都比較快樂。

這麽想著,她去廁所洗了澡,躺床上睡覺。

閉上眼睛就是傅夫人那張不溫不熱但讓人實在受不了的嘴臉。

她翻身,有時候衛小小說話不著邊,有時候衛小小說話,真的能說到她心裏去,今天,她確實非常明白的知道了,她和傅博文的距離,真的不再是我愛你……

……

翌日。

上午拍戲的空蕩,程晚夏就在約言爵晚上一起吃飯了。

感覺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言爵了,這段時間言爵也沒什麽公共活動,莫名覺得,好像虧欠了他點什麽似的。

言爵說晚上在家吃,叫上王劍和衛小小,簡單聚一下就行,也不是滿十,不用這麽隆重。

話說言爵今年應該是32了。

老男人一枚。

嘴角笑著,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個男人。

她抿唇,把一邊的朱紅妹叫來和她對臺詞,平時這些臺詞她基本自給搞定就行了,有個人在,防止她胡思亂想。

正對得起勁。

她的短信鈴聲響了。

她瞄了一眼,繼續和朱紅妹對臺詞。

朱紅妹看都響了好幾聲了,低聲提醒道,“程小姐,您手機……”

程晚夏把臺本往面前的小桌子一扔,拿起身邊叫個不停的電話。

“你起床了沒?”

“在拍戲?”

“你看著短信回我一聲。”

“我媽昨天的事你別太放在心上,我的生活和她沒關系。”

“還在拍戲嗎?”

程晚夏抿了抿唇,編輯短信,回覆,“你別這麽陰魂不散,今天別打擾我,言爵今天生日,上午拍完戲,下午到晚上我都會膩著他。”

那邊沈默了很久。

程晚夏都去拍她最後一場戲了,回來才看到她的短信信號在閃,她點開,“玩得開心點。”

程晚夏的眼眶突然就紅了。

她看著短信,一片模糊。

她一直以為傅博文會發什麽威脅她的話,或者義正言辭的讓她別搞男女關系,亦或者直接氣到不發短信,她真的沒有想到,他會以一句“玩得開心點”來結束她的敵意。

傅博文都把自己,退到了什麽地步!

她印象中那個趾高氣昂,從來不願意給她好臉色看的傅博文,什麽時候就變得這麽小心翼翼?!

她咬著唇,控制身體的顫抖。

“晚晚,你怎麽了?”衛小小來接她。

一到片場就看著她奇怪的臉色。

“沒事,這麽快就到了,我換件衣服就走。”程晚夏說,沒有擡頭看一眼衛小小,直接去了化妝間。

衛小小看著程晚夏的背影,搖了搖頭。

回去的路上。

程晚夏變得很平靜。

她也不說話,就看著前方。

“你給言爵準備禮物了嗎?”衛小小問道。

“我沒時間,也沒想要能夠給他買什麽。”

“那我們去訂個蛋糕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晚晚你今天……昨天的事兒還沒過。”

“沒有。”程晚夏搖頭,“就覺得心特累。”

“哎,我理解,別想太多,去言爵那兒高興點,別讓人擔心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然後,車內有陷入了平靜。

一直到蛋糕店拿了蛋糕,兩個人才高高興興的走進了言爵的家。

去的時候,言爵圍著個圍裙,準備做菜。

王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。

衛小小一進門就非常熱情,然後對著王劍,“大叔,人家今天是壽星,你這麽對待人家,不太好吧。”

“那也辦法,我說了去外面吃了,我不會煮,爵爺說外面的東西吃著也沒意思,家裏吃才好,我就只能順了壽星了。”

“就借口吧。”衛小小說道。

“那你去幫幫忙?”王劍挑眉。

衛小小嘀咕著不說話,眼神亂飄。

“行了,你們倆王牌經紀人都不是下廚的料,還是我去吧。”程晚夏很自覺的往開放式廚房走去。

王劍看著他們,碰了碰衛小小,“挺那麽一回事兒的吧。”

衛小小覺得,被優秀的男人喜歡挺好,被多個優秀的男人喜歡,挺……不好!

她想著就腦瓜子發毛。

為了讓腦瓜子好用點,還是別去想了。

她回頭,對著王劍,“看偶像劇啊,看什麽抗日雷劇。”

“我說你一來就和我搶電視……”

“你前輩,不得處處讓著晚輩,有點風度行不行。”

“我說,衛小小,你……”

衛小小已經換好臺,抱著面前的一包大薯片,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,完全不在乎人王劍的心情。

程晚夏看了看那邊,回頭對著言爵,“你看小衛和王大哥還真的挺好,可惜了。”

言爵不在乎的說著,“這樣也不錯,兩個人的關系,也不一定就只有一種感情來維系,友情、親情其實也不錯。”

程晚夏望著言爵。

言爵嘴角一笑,“傻瓜,我不是說我倆。”

程晚夏更加發怔了。

她以為剛剛的言爵就是再一次的推開她。

可語氣,分明不像是……

“還真是傻了,好了,你也過去那邊休息吧,我來做就行。”

“言爵,你是言王的兒子嗎?”程晚夏突然問他。

言爵切著菜的手頓了一下。

他似乎沈默了好一會兒,才笑了笑說道,“怕了嗎?”

“不怕,我就是確認一下。”

“是,我是言王的兒子,東南亞據說最有勢力的黑道幫派的老大,言王的兒子。”

“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拒絕我的嗎?”

“曾經是。”

曾經?

程晚夏茫然的看著他。

“好了,去那邊坐著吧,別耽擱我做菜了,乖。”言爵催促她出去。

程晚夏咬了咬唇,還是聽話的坐在了沙發上,陪著衛小小看言情劇,腦海裏面凈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。

她拿出手機,想要分散自己的註意力,短信點開看了又看,傅博文確實沒有再發一條短信過來……

我抿著唇,唇瓣抿得很緊。

……

傅博文今天沒去上班。

他上午起來之後,就一直待在傅家別墅裏。

給程晚夏發了些短信,仿若這就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一般,有時候自己一個人發個10幾條她不回也正常得很,但是今天他發出去的短信,她的回答又讓他找不到任何話題了。

他其實很介意,真的很介意,他很想說,我陪你一起行不行?

但是他說不出口。

那句“玩得開心點”發出去後,他就後悔了。

他一點都不想她在其他男人那裏玩得開心,一點都不想。

中午吃過午飯後,他午休了一會兒。

平時不需要的,但是今天為了等待他爺爺,他也得將就爺爺的生活習慣。

這麽躺了一會兒,就真的睡著了。

醒了之後就是下午3點了,他問了問專程伺候他爺爺的傭人吳叔,確定爺爺沒事兒後,他敲開了他的房門。

這個家,他誰都可以不搭理,但是他爺爺,他從心底佩服他。

“進來。”

傅博文推開書房的大門,坐在一邊的木質沙發上。

他看著他爺爺依然正坐在書桌前,帶著老花眼鏡,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厚厚的那本書。

“聽說你今天沒去上班。”

傅老爺子平時不和他們一起吃飯,都是自己有時候在書房吃,有時候在臥室吃,他行動不太方便,前些年中風,下半身基本是沒有什麽知覺的,這麽樓上樓下的折騰,他嫌累。

“嗯。”傅博文應答。

“身體還沒恢覆好嗎?”

“不是,身體現在沒大礙。”

“那就好。你現在雖然年輕,但也不要忽略了健康,平時多註意些,別留下什麽病根子。”傅永福擡頭,老花眼鏡搭在鼻梁上,看著他說道。

“爺爺,我其實不年輕了。”傅博文回視著他的視線。

“你有什麽事兒,你就說。你賣關子了。”

“就說說我婚姻的事兒。”

“前幾天你母親已經和我談過這事兒了,如果是安家那大小姐,我和你母親也都是同意的。”

“如果是這樣,我也不會來單獨找你了,爺爺。”傅博文一字一句,說道。

傅永傅把老花眼鏡取了,放在一邊,嘆了口氣,“博文,從小爺爺就沒有拒絕過你的請求,但是這次,爺爺確實不能為你做主。”

“為什麽?”傅博文眉頭一緊。

“為了傅家這個家族。”

“爺爺。”

“博文,你媽那句話說得很對,我們傅家從我上一輩開始就是豪門家族了,從來不管接進來的還是嫁出去的,也都是些豪門府邸,不能因為你破壞了規矩,你底下還有這麽多弟弟妹妹,不能開了這個先例。”傅永福語重心長的說道,“博文,都說富不過三代,這句話不是戲言,爺爺這麽大把歲數也是看著身邊很多和我一起的,或者比我還年邁的家族一個一個倒下去,我們傅家能夠這麽多年一直昌盛下去,也靠著旁系多多少的砥柱支持,你如果真的想要在傅家立好足,爺爺勸你,別和你母親對著幹,順著她的心。”

“我今年34歲,明年開年就35歲,這麽多年在傅家,我為傅家付出過些什麽,爺爺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,我從小就在你們的教導下讓我幹所有對傅家有利的事兒,商場上那些暗的黑的我也都碰過,如果真的被警察抓到什麽把柄,我估計也就是蹲大牢的事兒,但這麽多年來,爺爺你聽到我抱怨過一句嗎?我不是沒有思想,我只是這麽忍著自己的心過了下來。”傅博文看著傅永福,他不知道打這種親情牌有用沒有,這個關頭,他卻想試試。

“爺爺,在程晚夏這個坎上,我試過了,我過不去。5年前我就去找過程晚夏,我想帶著她去美國,她拒絕了。我當時真的以為我就會放棄了,再也不去想這麽一個女人,但是不止是回來後,在美國那幾年,我也隨時找人打聽著她的消息,我買了她所有的影碟,就為了在想她的時候看看她的樣子,但我當時還是一直在想,我不可能再會和程晚夏的,那個女人讓我落到了現在的地步,我自尊心不允許。”

“可回國後,看到她第一眼,我就再也不能控制我的感情了,我要娶她,這是我目前為止,唯一想做的事情。”傅博文非常堅定的說著。

傅永福看著他,蒼老的眼眸,他說,“博文,你想過沒有,你這麽做了,最後會失去什麽?”

“我想過,但是我還是這麽義無反顧。”

傅永福很失望的搖了搖頭,“既然是你已決定的事情,我沒能再說什麽。我一把年齡,也確實管不了你們年輕一輩的事兒,但我得告訴你博文,我的立場依然不讚成你把程晚夏娶回來,那樣只會讓你在傅家的地位變得岌岌可危,文淵那孩子,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孩子,你們以後,自己掂量著辦吧。”

傅博文抿著唇,沒有立刻離開。

他看著他爺爺,又戴上了老花眼鏡,一個一個字的看著書頁內容。

他不知道在和程晚夏這條路上最後會得到什麽樣的結果,可就算他最尊敬的爺爺也表示不能接受程晚夏,他也依然,沒有為此而動搖一點點。

他眼眸一深,從沙發上站起來,恭恭敬敬的說著,“爺爺您忙,我出去了。”

傅永福擡頭看了一眼傅博文,搖了搖頭。

這孩子,脾氣太倔了。

……

一個下午,程晚夏就在渾渾噩噩中度過。

言爵已弄好滿滿一大桌菜,程晚夏看了,大多是她喜歡的。

她覺得心裏很暖,卻又劃過一絲悲哀。

他們四個人一起吃飯。

現在的飯桌,哪裏有不喝酒的道理。

衛小小和王劍就嚷嚷著,今天某人過生,怎麽也得喝酒助興。

於是,幾個酒量都不算差的人就轟轟烈烈的喝了起來。

程晚夏抵擋不住他們的酒量,推脫著喝得有點慢。

王劍笑話她,說,“嘿,晚晚,你喝醉了這地方又不是沒你住的,大膽喝。”

“我明天還拍戲啦。”

“那是明天的事兒。”

衛小小也忙勸著,“就是啊,你酒醒得快,明天不是耽擱正事兒。”

“衛小小,你是喝多了吧,幫著外人說話。”

“晚晚怎麽說話的,王大哥是外人嗎?”王劍不痛快了,給程晚夏倒了滿滿一杯,“你剛出道那會兒,雖然沒有爵爺那麽大的功能,王大哥不也還是到處給你跑通告,沒有辛勞不也還有苦勞嗎?現在就翻臉不認我這個大哥了?”

“得了,王大哥,晚晚說錯了,晚晚幹了行不。反正你們做經紀人的,就靠一張嘴吃飯,我說不過。”程晚夏非常豪邁的幹了。

言爵在旁邊拉都拉不住,“你還是別喝醉了。”

“喝醉了就在你家住下了,你還能攆我走?!”程晚夏霸道的說著。

言爵摸了摸鼻子,“姑奶奶,誰敢惹你。”

“今天你過生,我得敬你一杯。”程晚夏主動給言爵倒了一杯,自己也給滿上了。

“我們倆……”

“什麽啊,我要敬你。”程晚夏端著杯子。

“喝一半就行了。”

“喝一半才沒有誠意。”程晚夏撒嬌,“我反正要喝完,你也得喝完。”

言爵無奈,只得把酒都幹了。

王劍看著他倆,笑得特有意思,“晚晚,你就故意要把我們爵爺灌醉吧。”

“我也要有那能耐啊。”程晚夏笑兮兮的說著。

每次和這些人,才真的覺得可以這麽沒心沒肺。

“需要大哥幫幫不?”

“大哥你懂就行了。”

“大哥明白。”王劍非常大氣的端著杯子,“應我妹子的要求,這杯我敬你了。”

言爵又喝了一大杯。

他其實酒量還行,也不在乎這一兩杯,也就不需要推脫。

王劍喝了點酒,話有點多,興致也挺高,“晚晚,你送給言爵的禮物,也給我們看看吧。”

“禮物?”程晚夏嘴裏吃著一塊肉,楞了楞。

“別告訴,你居然沒有準備禮物。”王劍瞪大眼睛看著她。

這麽好的機會都給浪費了,你劃得來嗎?

“我準備了。”程晚夏說。

衛小小差點沒把喝進去的湯給嗆吐出來。

她還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。

“哪裏哪裏,拿來我們看看。”王劍玩起來,也跟一孩子似的。

“你確定要看?”程晚夏嘴角一勾。

王劍連忙點頭。

程晚夏從座位上站起來,站起來就開始脫掉身上那件休閑小外套,脫了之後又開始拉扯自己裏面那件T恤的紐扣。

“你在幹嘛?”王劍很茫然。

“我給你看我要言爵的禮物啊?”

“放你身上了?”

“不是放我身上了,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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